但这种努力无法形成与上海的互动。复旦大学流域污染控制研究中心主任郑正说，按照现在的监管模式，上下游间容易涌现盲区。上海市对上游水域无力监管，“既没有执法依据，也没有处罚标准”。

“很多跨流域的污染现在一涌现，第一 就是推诿。”郑正说，最后就往往变成一笔糊涂账。“建立分级的倒推溯源机制就能解决此问题。”郑正接着说，在河流界面全天候的实时监控下，“只要发觉上游过来，就是上游地方政府的责任。至于是哪一个机构，哪一个系统，你自己查去。”

“这样的机制不应再像10年前嘉兴、苏州两地的纠纷一样，要闹来 械斗边缘、打扰中央才建立。”陈振楼说，事实上，像太湖流域治理 局之类的机构，本可承担和谐 的功能，但遗憾的是，“它现在更多是在发挥水资源调配的作用，对于水污染治理，目前并未有太多涉及。”

而此时，生猪行情，作为传统的水源地——黄浦江上游的水质早已严重恶化。“早在2004年，黄浦江上游其他支流水质就已经是V类或劣于V类。”一位参加过2004年重点流域水污染防治现场会的官员归忆说。

身处水源要位的泖港镇，看起来是如此坚强。2013年1月10日，就在死猪事件发生的两月前，一艘散装化学品船违规作业导致部分化学品泄入河道，迫使邻近的水厂不得不紧急筛选停水。

为了转移风险，上海市不得不将眼光投向黄浦江以外。“从黄浦江上游的水源地，来 长江口建青草沙等水库，上海正是为了转移越来越缺乏保证 的饮用水风险。”陈振楼说，但长江口同样不安全，开放式的长江口水源地，其水质变化依然面临多重威逼 。

也正因此，上海甚至已经开始考虑海水淡化等手段。而最新的动向则是向位于浙江的千岛湖借水，“每年借取超过20亿立方米的原水”。

（南方周末实习生王悦亦有奉献）

网络编辑: 小碧 责任编辑: 何海宁 助理编辑 袁端端 实习生 方芳 赖园林玢 王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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