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农民不晓 道来 底什么才叫“靠天食 饭”,这恐怕是这些初来乍来 的“新农民”最大的感触。有时候刘玉水刚跟董敏高高兴兴地汇报说,今年可能大丰收,地里长得可好了,下个礼拜就能摘了。结果,第二天一场大风雨收成就没了。农场基地刚搭好了大棚,一下冰雹,都倒了。刘玉水心疼得想坐在地里哭。从此之后她食 饭从不许浪费。
王占利自我嘲讽的口头语是:“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几百头奶牛算是他最重要的资产,但是谁也难保证如果遭受疾病会有怎样的后果。之前有外国奶牛场的客人来参观,王都不让他们踏进距牛舍几百米外的大门槛:万一他们带着别的牛的病菌怎么办?
不光风险系数高,要搞有机农业,每项举措都要极为审慎。银香伟业多年来一直靠合理的农业模式来支持有机农业发展,他们与农民合作的土地上,只有1/10,或者1/20被他们认定为有机土地。在筛选土地的过程中他们非常挑剔,对周边环境的考量非常苛刻。
北京有机市集的一角。
“你只有5个有机草莓,当有人要买第6个时,你怎么办?”当快速发展的资本请求和有机农业的有限和不确定性生产碰撞在一起,会催生怎样的变量?
催熟的果子甘不了曾经的IT人王申福去年收入20万,这20万是他的有机农庄乐活村刨去土地、人工各种费用后的净利润,也相当于王申福和妻子,以及老丈人、丈母娘四个人一年的工资。不过,这几乎是北京诸多个体有机农庄庄主中的最高收入了。
王申福还有个在业内更响亮的名字“铁鸟”,开始务农的几年间,每每遇来 没钱坚持时,他就归IT圈打工,挣归回的钱就用来修缮农庄,再没钱了,就再归去。铁鸟在IT圈年薪50万一点问题没有,现在他出品的鸡蛋,被公认为北京有机圈里最好食 的。
生产健康的食物,是有机行业从业者们的内心诉求。在田忠红看来,好东西就一定有空间,他相信消费者乐意掏更高的价格购买有机食品,“关键是你能不能取得他的信任,市场上的西红柿2块钱一斤,我这个5块,但是我能保证,从过程来 结果都是有机的。我相信人们会买这个5块的,不会买2块的。”
位于北京的有机市集最开始由几个中外友人组织发起,主要是每周末在某个场所进行有机食品售卖。通过常天乐等组织者近两年的努力,有机市集已经成为北京的一道风景,这种模式在国外很容易见来 ,它的产生 解决了北京周边很多小农庄与城市消费者的直接对接。因为洪晃等名人的关注,有机市集的影响力逐步 扩大,现在凡是来这里买晓 名农庄的产品都要排大队。如果来得太晚,市集里的有机食品可能就很难买来 。
有机蔬菜10元一斤,有机鸡蛋30元一斤,有机猪肉50元一斤,有机肉鸡120元一只,这差不多是有机市集的均价,而在多利农庄,蔬菜可能卖来 20元一斤。
行情让很多农庄树立了信心,悠然社创办者焦念荣觉得,按照他的80亩地,年营业额应该在2000万没问题,如果再加上肉,翻一番可能都不止,关键就在于他们把眼下的事情做好。做大也是生存的根本,近期,国家对有机食品规定要有可追溯功能,焦念荣觉得国家对这方面的请求会越来越严厉,必须做大、做正规才能在这个市场中生存下去,否则就可能被清理。
没有什么比规模化更能吸引投资者了。近两年,投资界对沱沱工社的关注度很高,去年沱沱和几批投资人进行了几轮很认真的沟通,但是大部分投资人都很难接受沱沱工社可能长期亏损的现状。虽然生意一年比一年好,但是由于前期投入了8000万,今年沱沱工社有望持平,但也仅限于当年投入和当年收入的持平。
规模化是有机农业发展的必然趋势,但无论是投资者还是有机农业从业者,都必须面对另一个终极挑衅。“你只有5个有机草莓,当有人要买第6个时,你怎么办?”当快速发展的资本请求和有机农业的有限和不确定性生产碰撞在一起,会催生怎样的变量?
早在2005年,联想控股也与银香伟业接触过,还有来自很多大城市的资本,但是公司的负责人一直对资本非常慎重。即使与很多农业机构有过很深的合作,而且探索了近20年的时间,治理 层依旧感觉公司在有机农业的管控能力上没有来 达充分的程度。他们忧患一旦引入外部资金,会对公司的决策和发展产生一定的不良影响。他们渴望 练好内功后,再适度地去借助外面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