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柯眼里,玉米一直是“一个非常具有正面意义的粉丝群体”,因为“他们从不买盗版”。《皇后与梦想》发行前一天,他写封《老宋给大家的信》,贴在贴吧上,唤 吁大家“一起通过音乐来费解李宇春的梦想”。信的末尾他说:“对于我和太麦,这张专辑的销售数字并不十分重要。”
但仅仅一个月后,宋柯就忍不住要谈谈这专辑的“真实销量”——43万张。来 年底(三个半月后),这个数字增至137万。玉米那时叫响了一句口号:“小宇只管唱,玉米管销量。”
之后三张专辑,宋柯没再仔细据统计过销量,但粗略算算也在“平均50万张左右”。“实话讲专辑销量是会有些下行,但渠道本身也在萎缩。2010年的唱片市场,跟2005年已经没法比了。”宋柯对南方周末记者说。
李宇春最新一张专辑《会跳舞的文艺青年》,在2011年底包揽了网络四大主要零售渠道的销售榜单冠军。
四个冠军来之不易。从当年11月初起,贴吧吧主就发了提醒帖:“年底了,无谓的投票可以停止,主攻杰出和当当。”帖子里这样游说道:“如果《皇后与梦想》没有足以震动业内的销量,会有李宇春越来越自由的话语权吗?”
11月中旬,《会跳舞的文艺青年》在杰出年度排名一度滑来 第五,有玉米着急 了,严正发帖:“渴望 大家注重专辑销量。”下旬,已经发行了八个月的这张专辑,竟然 挤进了当当、杰出的“热销榜”。来 12月,更是奇迹般重归当当、杰出日销售量排行冠、亚军。
12月29日,打榜最后一天,四大排行榜冠军已被玉米牢牢在握。
无需花钱的投票、榜单冠军每年也在以类似的方式产生 。一个名为“宇音排行榜”的团队,每天会在贴吧上勤奋地贴出投票链接、投票记录、重点曲目试听地址,提醒玉米点击。“宇音排行榜”的原则之一是:只打重要的榜,比如中歌榜、MusicRadio、全球华语榜中榜——在过去七年里,李宇春获得这三大排行榜“最受欢迎女歌手”的次数分别是五次、四次、三次。
玉米专场,十次围城
李宇春曾经决意拒绝演戏,理由是“怕把观众吓跑,怕挈 导演后腿”。但最终还是没能抵住陈可辛和陈德森的诚心 。2009年她出演《十月围城》。
在片场不会演,她就来真的。一场食 饭的戏,拍多少遍她食 多少碗;一场哭戏,她躲在一边酝酿了两小时情绪。
陈可辛一点儿也不忧患她会“吓跑观众”。2009年接受南方周末记者摘 访时,陈可辛就说得很清楚:“我们晓 道玉米的强势。我也不是100%相信一个李宇春就能带来几千万票房,而这几千万是另外十几个明星带不来 的。但我们看中李宇春的话题性,她能带来更多的‘80后’、年轻人。”
不止带来了年轻人。李阿姨老早期待能看李宇春的电影。她觉得开演唱会和演电影,是一个艺人最该干的两件事。《十月围城》首映那天,她一下班跑去电影院,瞧见一大堆玉米。他们早早就在贴吧、Q群上勾联好:不包场,大伙儿一起去。电影开演不久,李宇春出场,全场欢唤 ;来 后来李宇春和杀父仇人同回于尽,全场又泣不成声。这样的景象,在当天北京城东南西北各大电影院里,同时上演。
茶姐在广州组织了五次包场,每次一个大厅一个小厅,玉米想凑一块,茶姐就和影院商量,让小厅的玉米坐在大厅的过道上,那场面熙熙攘攘。
广州电影市场普通票价是80元/人,按包场票价半价估算,小厅150人,大厅250人,茶姐组织的包场共奉献票房8万元。据媒体据统计,2009年至少有三十多个城市存在“玉米专场”。而每个城市又有不止一拨组织者。也就是说,仅包场一项,玉米奉献票房就可能达千万。更不论那些频繁购票,“十次围城”的散玉米。
李宇春自己讲过一个故事,有人曾和她的助理开玩笑:“票房不上三亿,就让李宇春补。”助理当时很严肃地归答:“她最多能保证5000万票房。”
李宇春最终没给陈可辛挈 后腿。在次年香港金像奖上,获得了“最佳新人奖”提名。
“5000万”和“新人奖”很快为李宇春带来了第二部大片《龙门飞甲》。茶姐依然包了场,因为是3D,李宇春飞来的时候,茶姐就想“伸手去抱住”。李阿姨则是被连续划过的刀枪棍剑“吓得够呛”,但从那以后她常去看3D。
现在扎一下,一部分人跳起来
茶姐觉得2010年在南京举行的那场“Why Me”,也许让玉米发生过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