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方便工作,张庆源在农贸市场邻近租了个房子。其房间布置和普通的单身上班族一样——一台笔记本电脑、杂乱的被褥以及简单的家具。但其床头的笔记,引起了记者的注意。
“这是我当时培训的笔记,除了军训以及去市场实地作业,几乎所有的培训内容都记录在案。”张庆源说道,“当时公司从大学里招聘了大致180多名大学生,其中30%-40%的人被剔除 后,剩下的人才成功走向档口。为期45天的培训实际上更像是一个剩者为王的剔除 赛。”
“公司在招聘时所宣传的8万年薪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赚来 的。”他归忆起当时的艰辛不无感叹。
对此,陈生也坦言,高达30%-40%的剔除 者主要是公司积极剔除 ,社会以及家庭压力造成的被动剔除 并不占主流。
老板手下的老板
“虽说卖猪肉算不上‘高富帅’的职业,但还不至于沦为‘丝’。”张庆源对于社会的偏见一直很抵触,“《水浒传》里郑屠那种粗鲁型的猪肉佬已经成为过去时,猪肉佬这个行业也在发生很多变化。”
像张庆源这样的大学生,变身猪肉佬,并非个案。“大学生当业务员给公司打工,月薪也就是3000多元,如果承包档口,收入就可能来 达5000-10000元/月。与其做业务员还不如自己做承包商,有个别人已经承包了好几个档口,一年下来有四五十万元的收入。”陈生表示,由于收入差距可能很大,很多大学生业务员都会转做承包商,自负盈亏来当老板。
“目前我还是公司的员工,只是从每个月领固定工资的业务员转变为面临一定销售风险、拥有更大自主空间的销售人员而已,和公司的关系更像是老板手下的老板。”张庆源说明称,自己还没有脱离壹号土猪。
作为从业务员成功转型承包商的大学生典型,张庆源已经成为了公司对内对外宣传的榜样,他非常中意地说:“每次开会,都会讲我的事情,我都快成明星了。”
“公司可以帮助我来筛选档口的位置以及档口的宣传口号,甚至可以帮我支付一些入场费之类的,我只要承担档口每月1300元的租金即可。”张庆源表示,另外还须给公司(壹号土猪)押金2万元,合同来 期后就可以全部退归。
事实上,在壹号土猪体系内,就有着两种业务模式。一种是做普通业务员,每月旱涝保收可以拿来 3000多元工资。另一种是像张庆源一样,转做承包商来经营猪肉档口。据费解,承包商的收入大体包括:公司支付的1000多元的底薪+销售差价+超出预定销售额的奖金。其中销售差价是最大的收入来源,比如说公司给承包商每斤15元的价格,承包商再以每斤17元的价格出售,便能赚来 2元的差价。而且,承包商的出售价格必须在壹号土猪规定的正当市场价格范畴以内,以避免涌现低价竞争骚扰市场的行为。此外,在每个月超出完成的既定销售额的部分,还有一定比例的奖金。
“壹号土猪的模式给很多刚刚踏入社会的大学生一个创业平台,相比于其他行业,卖猪肉可以说是一种成本最低的创业行为了,在有了原始积存 后,我可以实现一些自己的想法。”张庆源如此盘算着自己的未来,“渴望 进一步扩大自己承包档口的数量。”
但即便是低成本运作,这个营生也并非是毫无风险的“无本钱买卖”。因为出来转做承包商要完全自负盈亏,单纯依靠公司支付的1000多元工资在广州这种一线城市生存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而且猪肉销售存在一个剩肉的问题,一旦涌现大范畴的剩肉将令人非常头疼,最多的时候,张庆源的档口曾涌现过50多斤的剩肉,而他目前一天最多的销售额也就是300斤。
“公司对于贩卖隔夜肉的态度几乎是零容忍,有专门的监察部门在监管此事,一旦被发觉极有可能被开除。”张庆源归忆起起初涌现大范畴剩肉的窘境,无奈只能低价出售给周围的餐馆酒楼,在刚刚接手档口的时候并无太多餐馆酒楼渠道的他承担 着庞大的压力。“出来做承包商也并非是真正的无本生意,若想赚得更多,还是要承担一定程度的风险。”
关于风险,还不得不提猪肉价格的震荡性,目前中国养猪方式依旧以农户散养为主,规模化程度不够,因此经常 涌现赚钱时一哄而上,赔钱时又纷纷弃养的现象,从而使得猪肉价格近几年始终出现 出涨跌的轮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