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猪:我们一直在现场,看来 很多真相跟外界的看法有出入时,心里触动很大。对自身的立场和定位也产生过怀疑,一度在思索我们所做的是否真能解决一些社会问题。
实际上,来 最后还是会归来 公民权益的问题上,我们当时所做的事都是提供服务,跟公民权益没有关系。但有没有人去追究丧失权益的最终根源?如果你不追问,那么就永远会有人没地方住、没饭食 。我当时心里很纠结。
南都公益周刊:就是说你看来 了社会的一些病根?这个对你后来做公益有什么影响?
安猪:当你在做这些公益项目时,都会看来 一些更深层次的问题。它会逼迫你去摸索 。事实上,公益组织关注弱势群体的同时,往往会忽略他们为什么会弱势。当你看来 强者和弱者都要遵循某一项游戏规则时,你就会想来 要让自己变成一个制度构建者,能够创造和推动一个新的生存系统的产生,并保证相对安全。当然,现阶段要做来 很难。
南都公益周刊:2008年爱聚在北京注册为企业,中国养猪网,你称之为社会企业,“多背一公斤”只是爱聚的一个公益项目。你仿佛一直对做N G O不怎么感爱好 ?对公益圈里的规则也有点排斥?
安猪:我不想注册N G O,第一,因为我晓 道很难注册成功;第二,就算注册成功也会受来 很多管制。我不想依靠别人的善意去生存,注册了公司,就可以直接跟商业企业合作,以服务费的形式赚取收入并解决行政费用等问题,公益项目还可以得来 社会捐赠。
南都公益周刊:2008年之后,你怎么会想来 去做N G O和公众之间的“翻译者”或者说“设计者”这样一个角色的呢?
安猪:在过去,我们会发觉N G O和公众是分开的。N G O可以很专业,但是在公益圈里行动,N G O专业方法无法提供给公众。而另一方面,公众也有参与的意愿,N G O有很多资源,但缺乏有效方法。因此,你看来 的社会公益,不过是捐捐钱,或者报名参加理想 者,没办法长期有效地参与。所以,有些方法要重新设计,让N G O专业方法变得简单、参与性强。这就是我想承担起翻译者或者说设计者角色的因素。在两者之间,我们反常 关注与接近两个群体,一个是草根的N G O专业人员,一个是有专业技能的一些极客(G eek)。
南都公益周刊:“一公斤盒子”真的有那么大的威力么?作为“翻译”的工具,跟过去驴友们背着物资下乡有什么区别?
安猪:区别在于,以前驴友无论怎么背物资,在学校的互动都很难深入。驴友可能跟学生们玩玩游戏、唱唱歌就走了。有了这样一个盒子,你就很容易去开展一堂很有创意的课程。我们曾经发觉理想 者或驴友去来 学校,很难有爱好 去帮助学校设计一些课程。我们渴望 提供这样的盒子用以帮助学校老师、理想 者轻松开展课程互动。盒子里有一些基本的教学材料,包括笔、颜料等,还有一些生动的活动提示。
南都公益周刊:“一公斤盒子”就像行动者的武器。
安猪:对,就像武器,而且我们针对的不是最终的弱势群体,而是针对想去为这些人提供服务的行动者,让他们把握 简单有效的方法。
南都公益周刊:你为什么那么强调工具的重要性?
安猪:工具的威力在于,承载着思想和价值观,使用好工具,也就接受了某种价值观。就是互联网工具一样,它是平等开放的,例如使用博客、微博、facebook等工具,用多了,自然就发生了改变。所谓公益,实际还需要一个实践的过程,不能单纯依靠理念,只有通过实践才能真正让人接受理念。
南都公益周刊:所以你们更关注的是行动者本身,每个人参与的可能?
安猪:传统的公益行动可能更多着眼于被服务者,例如学校的老师也被当作被服务者看待。我们考虑更多的是为参与者、行动者提供服务,只有每个人的参与,这个世界才有可能改变。
南都公益周刊:真正的行动者可以成为改造或者创造一个新系统的力量?